“是农俊能安排的，刘矿人亲口说的……”李三终究屈服了。
“你有没有直接接受过农俊能的指示？”
“没有，我哪有那资格啊，连他面都见不着。”
金豪又拿出林方政和李宝璐的照片：“这几张照片，有没有见过？”
李三认真看了一会，摇头：“没见过。”
“再想想！确定没见过？”
“非常确定！我就帮他送过一次照片。”
金豪收起照片，事情已经问得差不多了：“你还知道刘矿人什么事？”
“我什么都不知道了，我到现在都不知道他为什么要送这照片。要是知道后面有这么多事，打死我都不会答应他。”
“行了，等下签字摁手印。”金豪关上摄像设备。
签上字后，李三忐忑不安：“签完字是不是就可以走了？”
“先老实在这待着！”金豪拿上材料和视频，对随从道，“看着他。”
然后快步离开了宾馆。
看完这一切，孙勤勤也基本弄清了经过。
这里面，让她得出了几个事实。
第一，农俊能浮出水面，这段时间曲折的追查，总算拿到了直指农俊能的证据。虽然还只是间接证据，但至少确凿了他的司机刘矿人。农俊能当然可以辩解这是司机擅自所为，可谁信啊。他要是敢这么说，孙勤勤就敢马上下令抓捕刘矿人！
第二，从李三交代中，农俊能手里还有照片。是什么照片？刘矿人本来是想让李三继续送的，但李三发觉上当不肯再送，现在过去这么久，照片送出去了没有？要送的话，毫无疑问，大概率还是给商冠宇。从商冠宇最后的三个月期限通牒中，孙勤勤感觉他肯定还有后手，莫不是指的这个照片？
第三，林方政和潘寒梦的照片，基本可以确认为有意为之捏造了。因为与李宝璐的照片不同，明显是农俊能全程知情且安排人偷拍的，潘寒梦在中间完全知情且扮演着重要角色。这就映衬出另一个问题，林方政和李宝璐的约会，并不是一个局，而是自主的。孙勤勤的担忧正一步步演变成事实……
思索间，金豪的电话打了进来。
“人怎么处理？是不是交给公安？”
沉默了一下，孙勤勤说：“放了吧。”
“那个信差呢？”
“你给商冠宇发信息，他会派人来领。”
“好。”金豪不会多问，他的本分就是听从雇主指示。除非超出自己的服务范围，否则他不会多说一句话。
孙勤勤释放他们的理由很简单，“信差”是一个刺头，交给商冠宇处置最保险，至少他可以用非正常手段压制住，不让信差因为报复心闹出事来。事实上，在道上，这种失手还供出老板的行为，基本宣判信差没有好下场了。商冠宇或许不是信差的大哥，但绝对是信差大哥的金主。只要他一句话，信差就生死难料了。像这样背主求生的马仔，信差大哥是绝对会严惩的，否则还怎么震慑其他小弟。个个都像信差这样出卖主子，大哥每天都得提心吊胆银手镯从天而降。所以，信差这种本就没有身份，游走在社会边缘的人，大概率是在国外某个角落被消失了。也别喊冤，既然选择了这一行最没有规则的丛林生存之道，那就迟早有这么一天。
至于李三，不过是一个见利忘义的普通人罢了。再怎么说，也是有家有室的中国公民。真要把他送进去，照片的所有事也就摆上台面了。这种事，孙勤勤是不想让更多人知道的。放了他，也能暂时麻痹农俊能。毕竟这两天的事，都是秘密进行的，并未有其他人参与，陆邈也不会察觉。
“金豪，这段时间辛苦了。钱，我会转给诗诗。你回去吧，接下来的事，该我自己处理了。”孙勤勤宣告了任务结束。
“钱的事不急。”金豪没有拒绝，收人钱财替人消灾，天经地义嘛。每行都有规矩，他要是不收钱，孙勤勤还不放心呢。
“勤勤姐，我还想多说一句。就这一系列事情来看，照片的事不一定都是真的，是一个用心险恶的圈套。你们夫妻还是开诚布公好好聊聊吧。”这番话，金豪是出于朋友之间的关心了，与雇佣无关。
“嗯。我知道了。”孙勤勤知道是圈套，但李宝璐的照片呢？难道也是李宝璐故意陷害林方政？凭她对李宝璐的了解，没有可能。
“还有，商冠宇这个人不简单，防着他点，指不定还有后手。如果需要我调查他，尽管开口。”
“再说吧。”孙勤勤不想金豪继续牵涉进来，况且商冠宇身居国外，哪有那么容易调查。
挂断电话后，孙勤勤开始思索下一步的行动。
先找刘矿人？如果能进一步取得刘矿人的证言，那农俊能就没有否认空间了。
但孙勤勤很快否定了这个想法，且不说刘矿人本就军人出身，不太可能指认农俊能。就算要他开口，也得先控制才行。可刘矿人基本跟农俊能形影不离，可以说除了秘书，就是司机跟领导待得时间最长了。甚至来说，现在某些领导司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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